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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姐和金融女,到底谁更惨?

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金融八卦女频道 Author 邓碧萝小腰总

老铁们,最近微信改变了规则,推送不按时间顺序,常有朋友错过文章更新。将“经济学博士”设为星标,或经常点“在看”,保持联系,一起前行


来源 | 金融八卦女频道

作者 | 邓碧萝小腰总

责任编辑 | X博士


曾几何时,做金融和当空姐,都是备受女孩热捧的两个高端职业,在大众眼里,这两个行业的姑娘,颜值高、谈吐雅、身材又好还高薪。
在相亲市场,金融女和空姐也是热捧职业,很多企业家喜欢找券商、投行、银行的女员工女高管做老婆,很多煤老板和土豪结婚都喜欢找空姐,脸上有面子。
但如今,这两个行业的光环逐渐褪去,她们被描述为“比较高级的服务员”,或者“什么高薪白领,才挣那么点儿钱”。
扎心了,空姐应该和金融女握手拥抱,眼含热泪地叫一声“姐妹”。
金融圈降收入看不到尽头,而航空公司日子更不好过,国内航司遭遇大面积亏损。更不好受的是国外航司,接连倒闭。就在近日,加拿大的航空公司Canada Jetlines宣布停运,澳大利亚的区域快线航空Rex也宣布进入破产程序,还有去年,加拿大就陆续有Lynx Air和Swoop Airlines等航司关停。
连张雪峰的直播,都不推荐大家报金融和空乘专业了。
一方面,他说普通家庭女孩别学金融,除非“豁得出去”,另一方面,遇到家长说孩子想报空姐,他就反问“你觉得你家孩子有底线吗?”
甚至还有空姐发帖说,自己找对象一介绍自己的职业就被人拒绝了,非常委屈。
这样看,空姐的未来和金融圈姐妹一样,不妙啊。


1.
/ 高薪岗位的空姐,
 拿着普通白领好几倍收入 /


以前空姐的工资,是多少呢?
其实,二十年前,也就是2004年前后,空姐每个月已经过万了,那时候上海的餐饮服务员一个月只有1500左右,是空姐的十分之一。白领招聘普遍就给个两三千块钱,就算是怀揣CPA证去四大,也只有六千块。
所以,空姐的工作称得上是又体面又高薪,既有学历的门槛,又有精挑细选的颜值、身高、身材,一度在相亲市场非常受欢迎。
龙湖集团的创始人吴亚军的前夫蔡奎,在离婚后分到了龙湖三分之一的股权,当时价值近200亿港元,他转头,就去娶了一个漂亮的空姐,还花13亿港元在中国香港买了豪宅。
中国台湾大富豪张荣发的小儿子张国炜,有过两任妻子,都是自家航空公司的空姐,也算是专吃“窝边草”了。
另外,八妹认识的亲朋好友中,一个地方上的煤老板和一个百亿级基金公司大股东,都是娶的空姐,婚姻也很稳定美满。
甚至在商界,空姐还做到了大老板。
比如前阵子韩后创始人王国安的7000万豪宅被拍卖,他就说了,是为了还债,“欠了一位空姐1500万”,而这位空姐,就是骄龙资产的老板王宇涵,曾在大韩航空工作过。
在30年前,说空姐是女性仰视的职业,一点不为过。
然而现在,空姐们都在吐槽自己“挣不到钱”。
可以这么说,这二十年时间内,空姐的工资基本没怎么涨,福利还各种下降,被吐槽了个够,业内都觉得这工作已经是“夕阳”了。 

所以说,十多年过去,到2019年,一个经济舱空乘人员的月薪依旧在一两万的水平:

具体的规则是“基本工资+飞行小时费+其他补贴”,基本工资在两三千的水平,经济舱乘务员的飞行小时费普遍是60-70元每小时,每个月飞80-90个小时,一般不会超过100小时。

而且,这样算下来加总之后是税前工资,还得交上几千块的五险一金。

而且空姐的上升空间不大,根据业内的说法,一个普通的乘务员能拿个一万多块,再往上熬,可以熬到中队长、大队长这样的在地面服务、管理乘务员。但干到队长之后,管理工作繁琐,飞行时长反而少了,而工资大头来自飞行补助,所以升职未必涨钱。如果一直当乘务员呢,工资天花板就在那里——民航局规定一个月的飞行时长不能超过110个小时。
各大航司之间的薪资算法虽然不一样,但差距并不是很大:
另一方面,这个钱拿到手,可以说纯纯是辛苦钱了。
因为劳动时间不是飞行时间,是登机前就开始,非常紧凑地从头到尾干活,到旅客下了飞机,还要清舱开会,11年下来,累计飞行7000小时,那总的劳动时长恐怕上万个小时也不够了。
十几年前这些活,一个月一万多,那感觉是真的钱多,随着其他行业收入一路上升,空姐的收入变化不大,就显得越来越低了。
这过程本来像温水煮青蛙一样缓慢,空姐们也没有动离职的念头,但2020年之后,很多空姐甚至机长遭遇了没有航班飞的窘境。
最惨的2020年4月,曾有一位空姐晒出了4月份到手的工资:1367.9元,网上一片哗然。
原因很简单,收入中的飞行小时费骤降,补贴也没了,每个月到手不到2000元,还要付房租吃饭,境遇可想而知。
好在随着航班数量的复苏,去年空姐的薪资水平,又恢复到了一两万:
收入是恢复了,但空姐这个职业的体面光环已经消退。
国内某家航司的一位空姐,就在值勤拍摄发布不雅照被开除。起因是她在朋友圈卖内衣,自己试穿,然后拍照,算是广告照片,发到朋友圈里结果在网上刷屏了,影响比较大,于是被公司开除。
这种事儿发生了,她竟然还敢转过头起诉航空公司,被法院判了“公司解除劳动合同的决定合法有效”。
其实,这都不算啥,国外的更野。
英国航空的一位空姐就走上了“歪路”,提供一些特殊服务来挣钱,还在ins上面打广告,弄得人尽皆知,英航不得不展开调查:
赚外快可以,但是凡事要有底线啊。
离谱的事情多了,现在大家不仅是对空姐这个行业祛魅,连相亲市场也开始嫌弃空姐,有95后的空姐妹妹吐槽,每次找对象别人都对自己的职业各种猜测,留言区的评论也说找空姐不一定是个好选择。
以前觉得空姐长得漂亮,身材又好收入又高,还会说英语,是带着光环的职业。
现在,有些人张口就说空姐不精贵,就是服务员:
这样的态度,网上还不少。
如今,空姐的工作也为了员工舒适,减少了一些硬性要求,比如再也不用穿高跟鞋了。
8月1日起,湖南航空全面推行乘务员穿平底鞋执行航班。
这么一换,空姐可以少带一双鞋,还帮航空公司省重量了。


2.
/ 转行、带货、辞职创业,
 空姐跳出了围城 /


这几年,空姐除了收入下降,人数也大幅减少。
民航局信息中心公布的《中国民航乘务员发展统计报告》显示,截至2019年底,共有108955名乘务员任职于我国各航空公司,比2018年底总数增加5257人。但到了2022年12月31日,这个数字变成了85001名,减少了23954个人,少了两成多。到2023年底,民航乘务员总人数,只回升了1800多名。
这说明,去年航司虽然敢招人了,但是数量控制很谨慎。
入职的人也没那么容易,毕竟这个工作日夜颠倒,太累了:
另外,航司开发的一些新业务,也优先让空姐空少进行尝试,给了他们转岗的机会。
之前直播带货火起来后,航司们逐渐领悟到,自己有全球各国到处飞的便利,原本很多旅客出去玩就是为了购物,为什么不做直播带货呢?
说干就干,各家航司开始开直播间卖货:
南航的直播带货,主要品类集中在美妆产品,号称是海外直购、免税跨境,比机场免税店的还便宜。就拿南航跨境商城这个账号来说,粉丝量有55.6万,每天都在播,目前的已售件数已经超过73万,销量最高的是几十块一样的褪黑色素、洗面奶、唇膏等小件。
在这波风口上,那一期天猫618,四川航空专门举办了“海选”挑主播,整的跟爱豆选秀一样,而且阵仗还特别大,由公司营销一把手亲自把关,7个部门超千人参与。

空少颜值不输空姐啊
直播上线后,从飞机模型到库存靠枕,乃至地方美食特产、景德镇瓷器、侗族手织挎包、复古灯笼,她们啥都卖,也很会说。
在第一批开启直播带货的航司中,海航的成绩最好看,凭借大本营海南省的免税渠道,以及带货小姐姐的努力,海航的直播账号不仅粉丝量大,开始直播后不久数据就蹭蹭起,一度在30日内拿下直播间销售额1422.9万元的成绩,平均每场直播收入102万元。
还有更多的空姐干脆跳槽改行。
海航一个台湾省空姐,就在2020年改行了汽车销售,成为销售黑马,一个月就卖了15辆汽车,创下销售纪录:
这笑容确实很甜美,加上口才好,可不当销冠嘛。
除了卖车的,有的创业开洗鞋店,有的成为自由职业者,偶尔直播、拍拍广告或短视频。
甚至还有空姐辞职开了洗鞋店,做的大多数是爱买潮鞋的年轻人生意:
其实,这行业真的是一个围城,里面的人想出来,外面的人也想进去。
根据时代财经,南航人力资源部副总张鹏曾表示,2023年南航第一场空乘招聘共约有22000余人报名,通过了500人左右,面试通过率仅约2.27%。


3.
/ 航司业绩全面承压,
 只有降本增效才能存活 /


空姐压力山大的背后,是航司日子也不太好过。
2020年的时候,航班大幅减少,2月底,一张照片就刷屏了:
南航有人回应称:“图片和会议是真的,但希望不过度猜测和解读。”
但是,这不是南航一家的问题,整个航空业都在面临前所未有的寒冬。那时候网上还出现了打折便宜到几十块甚至几块钱一张的机票,这比开到机场的出租车还便宜。
说实话,南航能开这个会,是很有魄力的,见到困难不逃避,立马头脑风暴想辙自救,它家也是第一批花大力气搞直播带货的航司之一。
最低谷的时候,国内机票价格直接干到个位数,打了0.02折,卖的是真白菜价:

仿佛听到大喇叭喊“五元,全场五元”
这时候,大家就开启了自救,机票降价有点太狠,有的航司就卖起了包年的随心飞,适合商务人士,一年才三千多,这放过去,也就两张机票钱。
深圳航空推出“复工补贴”,共发布10万份每张面值100元不限制航线及舱位的优惠券。吉祥航空也推出了“两人同行,一人免单”的优惠活动。
在机票之外,航空公司更是疯狂上大招。
除了开头说的让空姐们直播带货卖化妆品,还打起了自家厨房的主意,卖起了团餐和小火锅。
厦航开通团餐定制服务,川航物流电商推出家用火锅套餐包邮到家,有锅底有菜品有油碟,还送可乐和桌布。
其中,厦航花样尤其多。他家的团餐菜品除了常规的宫保鸡丁、小炒五花肉、雪菜猪肉丝等,还推出了点心套餐,包括吞拿鱼三明治、鸡肉汉堡、可颂面包等等,还可以选择厦航凤梨酥等当地点心。
这些特产,号称“空运来的外卖”。不过,在一番努力之下,航空公司到底挽回了,不,亏了多少钱呢?
只能说,直播带货、团餐、随心飞卖的那点钱,真的是杯水车薪。带货一个月,销售额才几百万,而这两年大航司的亏损,都是百亿级别。
三大航在2020-2023这四年内合计亏损2153.6亿,把过去几十年的利润全部亏没了还不够。去年,海航、春秋、吉祥这三家航司已经扭亏,到今年一季度,三大航中的南航率先扭亏,国航和东航的亏损也在降低,距离扭亏不太远:
这波国内的航司亏钱都不算啥,外国的航司才惨。单单2020年,由于全球的航班数骤降,航空公司集体陷入危机,亏损的亏损,倒闭的倒闭:
3月,英国廉价航空弗莱比航空公司宣布破产,北欧航空公司和挪威航空公司则宣布临时裁减90%的员工。5月,法航-荷航集团宣布结束法航旗下所有空客A380型客机运营,提前退役该机队。8月,美国航空公司宣布裁员4万人。
不到一年,海外有23家航空公司倒闭,除了维珍澳大利亚航空、泰国酷鸟航空、加拿大乔治亚航空等小航司,拥有近百年历史的哥伦比亚航空、南非航空和背风群岛航空公司也未能幸免。
还有去年,加拿大就陆续有Lynx Air(山猫航空)和Swoop Airlines(西捷航空子公司)等航司关停。
到最近,又开始有航司撑不下去了,加拿大的航空公司Canada Jetlines宣布停运,计划申请破产保护,股票也被交易所停牌。
另外,澳大利亚的区域快线航空Rex也突然宣布进入破产程序,就在两个月前,澳大利亚另一家航空公司bonza也是突然就直接宣布破产,有旅客准备登机的时候才发现,这家公司的全部航班都被无预兆取消。
我国航司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,有几家民营航司陆续易主,接手的基本是地方。比如青岛买下青岛航空,无锡控股瑞丽航空,湖南增资红土航空(现已更名湖南航空),浙江入股长龙航空。
这波坚持挺过去,等复苏了,国内航班的重新增长,以及国际航班空出来的市场,都是咱的。
据不完全统计,在2020-2021年内,国内8家航空公司就获得了超过910亿人民币的增资:
除了增资和收购等操作,地方上还给了很多扶持和补贴,还要求金融机构不能断贷不能逼债,这才让航空公司们熬过了困境,并且在去年和今年的旅游业大复苏当中,利润接连翻红,哪怕没翻红的公司亏损也减少了。
这样看,空姐们的收入应该是保住了,就是偏见还难以消除。从这点讲,还是金融女更惨一些啊!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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